结婚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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栗子说我看到过婚姻里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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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里,爱情的模样是什么?

“里面的人想出来,

外面的人想进去。

这就是围城。”

这句话都不陌生吧,也从无数人嘴里听到过。

但你若问我,我依旧还是会说:

婚姻里,有爱情,有美好的爱情。

因为,我看到过。

是的,我见过,那是在年。

—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—

她,剪了个齐耳短发,穿着一件浅灰色小细格儿,着一条黑色踩脚裤,蹬着一双奶白色镂空小皮鞋,拎着一个35寸粉红大皮箱。看到一块斑驳的“江一小学”的竖匾,站定。往校园里望,齐人高的杂草无比欢畅而恣意地长满了,那所谓的操场上。她,呆了,甩了皮箱跑到公用电话亭,对着电话那头的妈,嚎啕大哭。

那是我,年8月的我,18岁的我(同事说第一眼看到我,以为28+,我自以为最好的行头被他们吐槽:太老太土太难看)。第一天参加工作的我,被分配到了这所叫“江一小学”的村小。

我,要一直在这儿工作。

01

温柔,是烟火世界里永恒的光

在那个还没有外地老师的年代,虽然学校给予了我生活上最大的照顾,但是每到节假,孤单仍是劈头盖脸地裹了我一身。与我一同分配来的还有阿fu,她是萧山人,周末可以回家。我不愿意那么早回宿舍,就在教室里练字练板书,备课。

而,我突然发现学校里竟然不止我一人,还有他们——一对老夫妻。

夜的校园里,有我们仨

学校食堂旁有一间小房子,门从来都是紧紧闭着,只有天黑了,他们才出来散步。

他们习惯于先在有些坑洼的操场上一圈一圈走着,走得很慢很慢。天气若是好,他们会走出校门,沿着村子里的那条河走。他们就那样,一直牵着手,声音极低,极小地说着,走着,牵着手。

那时,我就想:以后我也要找一个能一直牵我手的人,我们一直牵着手,走一辈子。

就我们仨,于是就这样熟识了。每个傍晚,我都会很期待看到那么缓缓的一对身影,看他们走进我的教室,问我吃什么,夸我的字越写越好看了。我也乐屁了在他们身边咋呼,大笑。他们就一直笑盈盈地看着我笑,听着我说。

奇怪,认识他们那么久,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大声怼过一句,没有看到他们红脸。

荷,是开在心头的

那天,是情人节,我买了老大一束康乃馨敲开了他们家的门。“傻丫头,我们不需要花,什么花都在你阿姨心里头。”叔叔说。是的,我被屋子里挂的各种工笔荷花给惊到了,不,这里应该是一大片荷塘,孤山脚下的那片也不过如此。

原来,阿姨曾是美院的教授,她的老师我只在师范的绘画教本上看到过名字:俞致贞,我也在阿姨家看到过张大千先生还有若干国画大师的真迹。师范三年,我也辅修绘画,当然像我这种学东西没有长性的,总是连三脚猫也不是。我开始跟着阿姨开始学工笔,那是一段幸福的时光,每天晚上画到半夜,画到凌晨,直到手抄备课跟不上进度,被tang校长给抓了。

某天,我买了三本描写花(荷花、兰花、菊花)的诗集去找阿姨。阿姨拿起那本收集荷花的诗集,看了又看。我想阿姨定是非常喜欢,但一周后再去书店,竟没了这书,我想把自己买的这书送给阿姨,她执意不要。

翌日晚,叔叔突然来找我:“丫头,你那本诗集最近用吗?能不能借给叔叔用几天?”当然可以啊。

约莫几天后,叔叔来还书了,我好奇“叔叔,您拿书干嘛?”

“我把这本书抄了一遍,诗都在里面啦。”叔叔说。

这,应该是我见过写得最好的情书。

于是,我开始憧憬爱情,憧憬我的婚姻也是这样的模样。

02

生活,就是一直迁就向前行走

我发现,他们过得很拮据,因为有两个儿子要读大学,我知道其中一个在读中央美院油画系。阿姨身体一直不好,叔叔是我们学校后面工具厂聘请的工程师,他们吃食堂,叔叔每次都只拿两个饭盒,一盒装菜一盒装饭。

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面

流水的日子,我不觉中就成了那个第三者,硬生生挤进了叔叔阿姨的生活里。不省心的我,在某日晚家访回来,骑自行车摔了个狗刨地,膝盖摔伤了。平日里一直画画的阿姨,忙坏了,她忙着给我换药,关键是忙着担心,怕我发炎了,怕我伤好得太慢了,怕我吃不好。

我几乎不吃肉,不爱吃。那日,叔叔端了一大搪瓷缸,里面满满的面,叔叔说:“丫头,你有口福了,这面是阿姨做的,她是宝鸡人,做面那可是极好的哦!”面,是真好吃。吃着吃着,翻到最底下——很大很大一块精肉,24k的。

“丫头,阿姨知道你不爱吃肉,这是她炖好挑过的,一点肥肉都没有,你要吃完。”

嗯,一定吃完,包括肉。

二十五年过去了,我还记得那碗面的味道。

那个自制拷贝箱

跟着阿姨学工笔,我没少添乱,但他们俩从未生气过,唯有一次叔叔朝我吼过一句。因为我们一起裱阿姨的百荷图的时候,毛手毛脚的我把画撕了一个角。叔叔“咚”的一声,把刷子扔进桶里,“你看看,你看看你,这都是你阿姨的心血啊!”叔叔眼睛都红了。我不知所措,好不内疚。阿姨急着接话茬:“能补好,能补好的!”

从此,我似乎仔细了一点。跟着阿姨断断续续学了没两年,他们要走了,去北京。得知这消息的我,不敢去敲门,我怕我会哭得稀里哗啦。但是叔叔来找我了,带了一个拷贝箱。

“丫头,阿姨知道你缺一个拷贝箱,本来我打算有空给你做一个,看来没有时间了,这是叔叔很多年前做的,阿姨说送给你,阿姨希望你还能一直画下去。”

他们走了,我没有画下去。那个拷贝箱一直被我当成宝贝,放在家里。

“叔叔,我也要找一个像您一样,能帮我做拷贝箱的人。”

几年后,我的爱情是遇到了,婚也结了。他不会做拷贝箱,也不会烧饭,但是他也跟叔叔一样,是个温柔的人,是个会迁就包容宠溺我的人。

03

婚姻,就是两人一起比一人好

记得有人曾说,婚姻里最好的状态,是能从对方的身上学习到东西,让彼此变得更好。就像《流金岁月》里王永正对南孙说:“不要随便结婚,除非你和他的24小时加起来,要大于48小时。”婚姻存在的前提是:两个人在一起要比一个人的时候过得更好。这才是婚姻存在的意义。

那时,我一直向往着拥有像叔叔阿姨那样的爱情,那样的婚姻。

北京来信了

他们在北京,给我寄来了香山的红叶,给我寄来了他们对杭州蓝天与星星的思念,还有对我的挂牵。

收到北京的来信了。

“丫头,你一直好奇我和叔叔为什么有这样美好的爱情是吗?叔叔一直回避跟你聊这个话题,其实,他怕勾起我伤心的往事。那是因为我是再婚。在我生重病,在上手术台的前一天,医生说即便是手术后,我也极可能瘫痪。我的前夫说他不能照顾一个瘫子,他要创业,要正常的生活。于是在病床上的我,与他离婚了,而且我要求两个儿子都归我。这就是两个儿子都不跟我们姓的原因,而后来认识叔叔的时候,他是初婚,他说他需要我再生一个,他要照顾我们仨,我的两个儿子就是他的儿子……于是,遇到了你叔叔后,我就决定一定要陪着他好好生活,好好活着,好好地过每一天。”

西班牙有句谚语:“如果常常流泪的话,就不能看见星光。”所以,失去时稍微难过一下就好了。遗憾是常有的,但我们总要试着拥抱新的生活。

是啊,在一起后,就要学会去用力拥抱生活。

如果世上从没有遗憾和痛苦,那快乐就不存在了。负面情绪不可断绝,也不应断绝,不过度就好。正因为有了不顺心的日子,所以好日子才会闪闪发亮。

自年12月,我已经失去了和叔叔阿姨的联系。

一直想念,很想念。

是他们让我,

相信爱情,期待爱情,也学着去滋养婚姻。

我想,

在婚姻里我们更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——

我不是父母的续集,

不是子女的前传,

更不是朋友的外篇。

我们在婚姻里。我们是我们,我们也是自己。

止园——一同寻找诗和远方

图片

(俞致贞老师画作来源于网络)

文字

栗子

琛莉

我的梦想是每天星巴克有人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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